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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文舂陵(人文篇)——将军故里双岭村

2019-06-22 11:36

摘要:人文舂陵(人文篇)——将军故里双岭村。湿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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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简介:

刘放吾(1899-1994年),原名刘继枢,桂阳县五美乡双岭村人,黄埔军校六期学员。1942年4月,任中国远征军新38师第113团团长,在缅甸取得仁安羌大捷。

在桂阳欧阳海库区的龙形尾部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村庄,它就是仁义镇双岭村。从桂阳出发,沿省道S214线向北奔驰,过了大湖村地段,从一个叫“将军亭”的招呼站向右拐进一条乡村小道,约摸15分钟车程,就到了双岭村。虽然这个小村很不起眼,但它却是抗日名将刘放吾将军的故里。

双岭村,一个不到一百户的小村,借“双岭”之名而座落于两个小山之间的山谷中。 新居与古宅错落有致,远远望去,一尘不染,整个一幅水墨画。村头不远就是刘放吾将军的故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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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放吾,原名刘继枢,号不羁(1899-1994年),桂阳县五美乡双岭村人。放吾四岁丧父,由兄长抚养大,这使他的少年儿童时期经历了比常人多得多的磨难,这也使他变得更加坚毅。放吾先是在昭忠书院启蒙,后到蓝嘉中学(桂阳一中前身)学习。内忧外患交逼的政治形势,使早熟的放吾认识到强军的重要性,毕业后毅然随二兄继柄(黄埔三期)投考黄埔军校六期步兵科学习,毕业后参加过淞沪会战、武汉会战等。1942年4月,时任团长的刘放吾率中国远征军新38师第113团,在缅甸境内以不足1000人的兵力击溃数倍于己的优势日军,成功解救7500余名盟军及眷属、记者等,取得了仁安羌大捷。久经波折的刘放吾,最终成为享誉英美、东南亚、港澳台和大陆的著名人物,国防大学出版社将刘放吾的事迹编入《中国抗日战争60位著名人物》一书中。

刘放吾将军故居是一幢典型的桂阳传统民宅,刘放吾先生的外甥曹水保说,这是舅舅前往缅甸抗日时,寄钱委托弟弟刘继机所建的房子,舅舅想抗战胜利后回乡安度晚年。

曹水保把我们带进了它的二楼,现在它已经设计成刘放吾将军档案陈列室。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展示刘放吾先生一生事迹的各种档案资料,对刘放吾先生的一生有了一个更全面的了解。

从刘放吾故居出来,我们开始穿街过巷,进行穿越时空的体验。双岭村建在一个山坡上,由丹霞岩铺成一条条的平整街面和一个一个的石阶,走在上面软而不滑,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音,仿佛是唐诗宋词里的韵脚。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一个不大的村庄居然还珍藏着许多由丹霞岩凿成的古石缸,它们或依在墙脚,或躺在废弃的屋基上。这里也有雕花的门槛石和精美的木窗花,这些石头和木头上写满了双岭先人对精神生活的追求。双岭村古民居翘角飞檐,或互成犄角,或隔空对望,一切显得自然而宁静。

在一幢老宅的大门上,写着一幅这样的楹联:“水秀山明光连秀阁,云蒸霞蔚瑞映墨庄”。在桂阳的许多村庄,我们都能感觉到姓氏家族文化无所不在。“墨庄”是一支刘氏的堂号,墨庄堂源于这样一个故事,江西人刘式为南唐进士,宋初任刑部员外郎,为人酷好读书,藏书丰富。刘式死后,夫人陈氏召集诸子说:“你们的父亲为官清廉,死后没有为你们留下什么田庄产业,只有遗书数千卷传给你们。这可称之为墨庄,希望你们在墨庄里辛勤耕耘,好好继承这份珍贵的祖业。”此后,刘式的儿子们遵从母训,刻苦攻读,最后都学有所成。明朝理学家朱熹还曾为此写了一篇《墨庄记》以纪其美。刘式的后代因此以“墨庄堂”为堂号,激励族人发奋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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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双岭村,经过一片烟田,双岭村的老人把我们带到对面的小山下。山脚有一口石砌的水井,由于长年淤积,井眼已被红土全部填满,但有清亮的细流还顽强地从红土里冒出来。老人介绍,这里原来有一个与双岭刘氏同宗的村落,是一个有900多户人口的大村落,名叫东干村,不知什么时候,村子里的人全部迁走了。老人把我们带到山坡上,把被茅草和灌木掩盖的屋基指给我们看。

同治《桂阳直隶州志》,曹宏钦撰《古柏行》记载,“乌石渡南多古柏,枝叶森森滴寒碧。石桥官路袅垂丝,远岸遥汀叠苍帻。行行三十有二厅,厅上邮亭列画屏。十里浓荫开步障,仰头不露青天青。旦暮游人鱼啮尾,荷担蛮童杂蛮女。快当期值趁场墟,野货山肴灿成市……”。这首诗写的就是东干村一带的景象。从诗的内容看,我们怀疑村落是一个有着32个大的厅屋,大约100户以内的村庄。就是因为这32个大厅屋的缘故,东干村于是有了“三十二厅”的别称吧。但当地村民都没有看到这32个厅屋,只看到一阶阶的石阶,于是把这里称为“三十二蹬”,却把东干村这个名字给忘记了。

经过东干古村的道路是一条远自唐宋的古道,它是从衡阳到桂阳最便捷的一条陆路。老人讲,现在这个荒凉的山坡上传说那时都是一排排的店铺,朝廷还在这里设了邮亭。州志水道志记载“过乌石渡五里有三十二蹬。道旁三四里左右,悉种列柏,连根参绿,仰柯幕翠,微风簁日,幽景阴夏,并绵岁数百,量干十围,舍舁步游,赏心无极……”这是一条多么令人神往的古道呀!

我们从山脊土路向东走,约100米,石板古道出现了,还有一个倒塌的亭子。瓦砾散落一地,石柱横躺在道路上,只有半截石柱毅然不倒,石柱上的纹饰堪称精美。同行老人说,亭子倒了十多年了,以前这里还有块石碑,记载亭子是咸丰年间重修的,叫嘉惠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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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板路随着山势蜿蜒前行,路宽约四尺,都是用红砂岩石板铺筑的,有些石板上还留有当初开采时或方或圆的孔洞。近些年由于走山路的人越来越少,路旁的杂竹茅草大有要把石板路覆盖的趋势。

“这是我们以前放牛玩耍的地方!还有人在上面画了画呢。”老人指着路旁的一块山石说。这是一块三米见方的丹霞岩,表面平整光滑,有自然坡度。我们仔细观看,一副岩画赫然出现,旁山一边有两头鹿,引颈回头状,十分生动,靠中间的地方有一石榴状图案,靠路这边也有刻痕,但由于路人踩踏,雨水冲刷,年久岁深也就看不出模样了。

曹宏钦的《古柏行》显示这条古道曾经古柏苍苍,十里浓荫。这里曾经长在贫瘠山岗上的柏树,经历了几百上千年岁月的洗礼,才有后来“十围”之巨,我想,它也许聆听过宋朝烹丁的哀叹,亦或还见过唐朝的绝骑红尘。“道旁三四里左右,悉种列柏”,这在当时是一种多大规模的行道树啊,可如今竟然了无痕迹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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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山坳再往前走约300米,石板路呈阶梯缓缓向上,都保存得相当完好。之后,道路上的石板又没了。古道由山脊向西,一直到江界,过舂陵江就是乌石渡,这条残存的完好石板路大约还剩1000多米,也足够令我们想象了。遥望远方,桂阳城仿佛就在前头。

因为荆棘丛生,已经很难重走古道,只能沿着山脊前行。约800米,山顶有巨石可登,四顾环望,南面山凹里是双岭村,北面一路下坡,坡底下是舂陵江的河叉,万古舂陵江就在不远的前方。

此时此刻,我们仿佛看到一队队的的担盐客从桂阳城铿锵走来,看到一路路的赶圩人悠哉慢行;我仿佛听到古柏森森的凉亭下的低吟浅唱,听到江湖人打匪啸唤来的山岚与叶响。这是我们祖先走过的路,一条光荣与沧桑的路!即便有一天它完全消失了,我们也记得它从哪里来,它要到哪里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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